?江南/文
前日,和友女到珍帆下館子,碰見我們經(jīng)管系的程主任就坐在其間,但我已踏入館子躲閃不及,只好硬著頭皮進去。
在此種場合碰見主任,我有幾點意外:其一,主任是女的,她在猛灌啤酒,而且已經(jīng)有點醉眼迷離;其二,主任和一個男的在劃拳,那男的背對大門坐在她對面,敢情很親密,但絕不是她的老公;其三,我和友女的關系未卜,怕主任捅簍子,煮熟的鴨子飛了……
入座卜定,我向程主任打了個手勢。她也還我一個笑臉,但她的笑臉隱藏在她的醉意之下,我不知道她是否會怪我攪了她的局。我們的酒菜上來后,我便征求友女說我該不該過去敬酒。友女弩著嘴不說話,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!平常我得到程主任的許多幫助,若視而不見,我將被視為不敬。我倒了一杯干啤,壯著膽走了過去。我的舉動被主任盡收眼底,她瞇著眼,搖搖頭,端起酒杯迎著我。
走近程主任,我才看清她對面那個男人,以前是給院長開小車的,后來進入管理層做了小領導。于是,我說出一大堆奉承的話。但我的舉動過于造作,臉部僵硬,場面略顯尷尬。程主任眨了眨眼,端起酒杯,說了個英文“cheer”,就豪飲而下。我突然覺得自己太羅嗦,但神情過于緊張沒能剎住車,又繼續(xù)說:“老師先干為敬了,我……我……”,沒等我圓場,程主任盯著我,把酒杯倒轉(zhuǎn)過來,示意我把酒喝了。我干脆把整杯干啤一飲而盡,然后識趣地退了下來。
回到座位上,我和友女埋頭吃飯。一刻鐘后,我回頭望去,程主任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。
2005年7月于北京
謝謝鼓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