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國先后喪失土地,失養(yǎng)于祖國,受虐于異類……因擇其中與中華最親切者地,為作歌各一章……”半個世紀(jì)以前,一首寄托著上一輩無數(shù)個心愿的《七子之歌》在人們的無限希望中孕育而生。半個世紀(jì)過去了,當(dāng)七子之中的六子先后回到了祖國的懷抱,人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盯向了最后一子——臺灣。盼望臺灣早日回到祖國的懷抱,這是千千萬萬個中國人包括臺灣人民、港澳同胞和海外華僑的共同心愿。
“美麗的臺灣是中國的寶島——”
記得小時(shí)候,啟蒙老師教我念的這句話,至今依然銘記在我的心靈深處。土地肥沃,海港優(yōu)良,物產(chǎn)豐富,風(fēng)光迤邐,這一切都無愧寶島的美譽(yù)。可是后來,老師告訴我說,臺灣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最終解決時(shí),我變得沉默了,大滴的淚水帶著無名的怨氣如泉水涌了出來。我不相信這些騙人的話,因?yàn)榕_灣的許多小朋友如同我一樣,是多么的希望臺灣和祖國走到一起啊!
有一天,泛泛的海風(fēng)把余光中的鄉(xiāng)愁吹了過來,我看清楚了,也聽明白了,于是劉沙河的那只蟋蟀便成了我的寄贈。我覺得,鄉(xiāng)愁絕不是一方矮矮的墳?zāi)?,它賽過一枚小小的郵票,蓋過一張窄窄的船票,把我們的思念連結(jié)在一起,縱然遠(yuǎn)隔千里,亦是那么的親切甜美。
千禧年的清明節(jié),我回家掃墓了,這是我在外讀書以來首次請假回家過清明。冥冥之中,我預(yù)感到將有什么事情會發(fā)生。果然,在我踏步入屋時(shí),看見一位老人站在爺爺?shù)撵`堂前,正用一塊白布擦光擦亮爺爺?shù)倪z相。
“三—叔—公!”真不敢相信,眼前的這位陌生的老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從臺灣回來的三叔公,我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。
“你都長得這么大了!”三叔公回過頭來望著我,撫摸著我的頭,擁我入懷,一下子把我和他的距離拉得很近很近。
“三叔公,還記得頭上的那根梁柱嗎?”擁在三叔公溫暖的懷中,我的眼眶含著淚水。
我的話激起了三叔公無限的回憶,他那歷盡滄桑的手輕拍在我稚嫩的手上說,“記得!記得!”于是,三叔公向我傾述了深藏在他心中多年的話語。在被抓去當(dāng)兵之前,三叔公經(jīng)常和爺爺爬橫梁打壁虎,行走古城墻,上樹搗鳥窩,下河捉魚蝦,進(jìn)山摘野果……說著說著,三叔公已經(jīng)激動得老淚縱橫了。怪不得爺爺在彌留之際,仍不忘勸爸爸不要拆掉那根大橫梁,原來古老的橫梁上面凝聚著他們兄弟們多少的情結(jié)啊!
終于到掃墓的這一天,三叔公不顧身體的老弱,登山的艱難,硬是要我攙扶到爺爺?shù)膲炃?。三叔公親自端起酒壺給爺爺斟上,說:“大哥,我回來了!”淚水再一次彌漫了他的眼睛。
是啊!我的三叔公回來了,我相信,祖國大陸和臺灣的兩岸人民的感情絕不因?yàn)橐粸硿\淺的海峽受到影響,兩岸的親人總有一天都會走到一起來的!
回來吧!臺灣,這是我們共同的心愿!
備注:此文2000年5月寫于桂林,2000年5月榮獲桂林陸軍學(xué)院“祖國寶島——臺灣”征文二等獎,2001年5月榮獲廣西人民出版社、《八桂都市報(bào)》和南寧市圖書館聯(lián)合舉辦的廣西“桂人杯”征文二等獎。(韋勛峰/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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